“那你怕不怕?”他深邃的眼眸涌动几缕不安的情绪,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,似乎是在害怕被抛弃一般,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,一刻也不敢松。

“不怕,因为他们说的不对。”顾轻依起身抱着他,小手抚摸着他的脸,下巴抵着他的发心,“程程,你不是孤星,你有我和小逸子,你是我们的太阳。”

陆锦程薄唇轻扬一个微小的弧度,冻僵的心因女人的话而缓缓回暖。

没错,他不孤单,他有妻子还有孩子。

半晌,顾轻依附在他耳边轻语,“程程,你又骗我了是不是?其实你每年都来参加祭祀。”

这个信息也是在那两女人对话中听到的。

想到男人每每独自面对他们的百般刁难,她的心就一揪一揪的疼。

微微一怔,陆锦程敛眸沉默不语。

他确实每年都来,只不过今年有所不同,他有妻子和儿子的陪伴。

本以为挨过今晚,一切就会结束,却不想,被顾轻依出言教训的两个女人哭哭啼啼将事情闹到了陆啸风那,说她对长辈大不敬。

出于对陆锦程煞星命格的偏见,再加上陆振兴和陆振兰从中挑唆,陆啸风一怒之下,低吼一声,“请家法。”

继而,一条三米多,比手指还粗的长鞭被管家用托盘双手呈了上来。

念及都是长辈,陆锦程压下怒火,语气尽量平和的说:“太爷爷,不知者不怪,轻依刚嫁到陆家,还不太懂陆家的规矩。”

“不懂?那我今天就好好教教她怎么做陆家媳妇。”陆啸风是铁了心要拿顾轻依开刀。

在场的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戏的表情,唯独男人二叔陆伯川的女儿陆琳,露出不忍和同情。

顾轻依气不过,出言解释:“太爷爷,并非我有意顶撞两位姑姑,是两位姑姑说了伤害程程的话,我才说了两句。”

话音刚落地,抓住机会的陆伯梅疾言厉色的说道:“长辈说话你得听着,竟然还敢顶嘴?”

陆伯川往手里啐了两口唾沫,搓了搓,把鞭子拿在手里,看着陆啸风说道。

“爷爷,您老年纪大了,这力气活就让孙儿代劳吧。”说的他多孝顺似的。

怒目圆瞪,完全是一副要打死人的架势,男人表姑陆伯梅的儿子陆浩,一向好色,看到顾轻依第一眼便开始垂涎。

奈何陆锦程一直守在身边,他近不得身,要不然,他早想尝尝她的味道了。

“二叔,你可别把她打坏了。”陆浩颠颠跑过去,小声提醒。

看到陆伯川步步逼近女人,陆锦程将她护在身后,男友力爆棚的怒声道。

“我的女人,我看谁敢动!”嗜冷的黑眸涌动着毁天灭地的暗黑之气,冷峻的五官肃冷紧绷。

陆伯川被他这凌驾众人的气场所震慑到,怯怯止步。

此时因她而起,顾轻依敢作敢当的站了出来,安抚了一下男人后走到中央。

她扫视全场,最终将视线所在虎视眈眈想要对她动刑的陆伯川身上,声音响亮,足可让所有人都听得到。

“今天这顿鞭子,我受。但是我要跟你们说清楚,我挨打不是因为对两位姑姑的不敬,而是因为你们的偏见。希望打完我以后,你们能除去偏见,好好看看程程这个人。他到底是孤星,还是钻石。”

说完,就准备趴在板凳上受罚,陆锦程一把将她拽到身边,刚要说话,陆逸却抢先出了声。

“我妈咪身体不好,这顿鞭刑,做儿子的愿代劳。”

“不行。”顾轻依立即将小家伙抱到怀里,怒目看着在场的所有人。

陆锦程冷观一切,这件事若无人受罚恐又加罪。

若是强行将女人带走,只怕这些人更会不依不饶,说不定又会以拿掉父母灵牌相要挟。

思虑过后,陆锦程对陆啸风说道:“太爷爷,轻依刚做过大手术,要罚就罚我吧。”

话音刚落地,顾轻依就看到很多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,只怕这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。

他们要罚的原本就不是她,只是借她的名目惩罚他们眼里的煞星。

她暗暗后悔,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,明知道这些人翘首以盼抓他们的把柄,却还主动送上门,真是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