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轻依被他吻的快要窒息,羞愤的用双手捶打,滢滢的眸子泫然欲泣,楚楚生怜。

她越反抗,陆锦程吻的越狂肆,强势的把她压在沙发上,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,直到听到身下人的哭泣声才停止。

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,他知道,自己又被醋意气昏了头,赶紧拉她起来,帮她整理凌乱的衣服。

“你不是想知道你和季铭哥哥有什么不同吗?”顾轻依任由眼泪簌簌掉落模糊视线,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太害怕眼前的人,才能把话讲出来。

陆锦程安静的听着。

“因为季铭哥哥从来不会这样,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情。一次都没有。”

此时的她愤怒、愧疚、委屈、害怕,还有心底那份异样带给她的难过。

每一次男人带给她感动欣喜的同时都夹杂着其他不好的东西,让她心情复杂到无以复加。

“所以你才对他恋恋不忘,每时每刻都想着他,是吗?”陆锦程深吸一口气,起身,额角汗珠顺着脸颊流向他修长的脖颈,脸色苍白。

顾轻依低头流泪不说话。

他手捂着又闹腾的胃,故作冷漠的说道:“顾轻依,你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,如果做不到,我随时可以让季铭从这个世界上消失。”

肃冷的声音掩盖了他疼痛的虚弱,快速离开房间,重重关门。
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让顾轻依不再忍耐,放生大哭,一把将桌子上的书推到地上。

真是疯了才会对这种人感动,眼瞎才会觉得他可以改变。

狼性残暴无情,又怎会因为她小白兔的几句肺腑之言而从此吃素,还真是痴心妄想。

“顾轻依,你简直太蠢了。”

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书,她泪如雨下。

……

“梁少博,给我两片止疼药。”疼的满脸是汗的陆锦程用身体撞开房门。

睡午觉的人听到声响激灵坐起来,错愣的看着快要晕过去的他。

“我天,怎么搞成这样?你俩又上演十八禁不禁了?”梁少博跳下床扶着他,八卦的问。

“禁你妹。”陆锦程冷横了他一眼。

梁少博压着火气把他扶到床边。

盯着他神似猪窝的床,陆锦程说什么也不坐,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上去。

“陆少,你这是病,得治。”一边配药,梁少博还不忘对他的小洁癖给出合理化建议。

用力按压胃部,减轻痛楚,陆锦程声音略显虚浮。

“你这也是病,更得治。”

整个一个脏乱差,要不是阿姨每天来收拾,这屋子指不定啥奶奶样那。

梁少博不紧不慢的给他扎针,“等以后找了老婆,我这病自然就好了。”

陆锦程冷笑一声,气死人不偿命的来了一句。

“那你这病怕是好不了。”

一听这话,身为医者的梁少博暂时抛掉职业素养,说道:“你信不信我能一针把你扎瘫痪?”

“那你下辈子也别想有老婆。”陆锦程丝毫不让步的气他。

梁少博气极反笑,“还下辈子,我这辈子的老婆还没着落那。”

想到什么他又继续说:“陆少,你可积点口德吧。”看到某人足可杀人的眼神,秒怂的解释,“我是说让你少喝酒,你说你都把你这胃糟践成什么样了?有时间可得告诉顾轻依,让她好好管管你。”

“她?会管我?”陆锦程笑的苦涩又无奈。

那个女人心里只有季铭。

一听这话,梁少博立刻来了兴致,说忘就忘的性格让他不计前嫌的关心这个气的他差点吐血的好友。

“怎么?你俩又吵架了?”

陆锦程沉着脸不言语。

“因为季铭?”梁少博不死心的继续打听。

“你又知道。”他语气带着不耐烦,心燥得很。

这货怎么什么都知道?

梁少博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,“我一猜就是因为季铭那厮,要不然我看你俩你侬我侬也挺好的。”

他这风凉话说的那叫一个顺溜,陆锦程听得心塞的要命,再加上胃疼,整个人颓然的靠在椅子上紧闭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