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临时决定的。”陆锦程发现车子停了,对着话筒说道:“我还有事,先挂了。”

推门下车,一个中年男人立刻笑脸迎了过来,“陆总,客房已经安排好,舟车劳顿,先上去休息一下吧。”

陆锦程微微颔首,迈开长腿进入酒店。

看着被挂断的电话,顾轻依耷拉着小耳朵沮丧的说:“完了,你爹地出差去了,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
说完,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叹气。

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冷冰冰的,一听就是还在生气。

啥都不说就跑去出差,这是要和她冷战?

正在她瞎捉摸的时候,陆逸突然拉着她往楼上走,她懵懵的问:“干嘛去啊?”

“收拾东西,去机场。”

陆逸这孩子是标准的行动派,半小时后,一大一小已经坐上赶往机场的车里。

被稀里糊涂拉上车的梁少博茫然的问:“我们这是要去哪?”

几分钟前,午觉睡得正香的他,突然被两名保镖粗鲁的塞上了车。

不问明白,再被卖了咋整?

顾轻依没好意思说是去找陆锦程,美目一转,回答道:“去旅行。”

闻言,睡眼惺忪的梁少博立刻来了兴致,“去哪?”

“k市。”回答问题的是陆逸。

梁少博一听,乐了,倏然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,“大海,沙滩,美女,还有我最喜欢的阳光……”突然想起什么,他神叨叨开始翻佣人给他带的行李,“诶?好像没给我装泳裤。”

这二货真的是著名医生?顾轻依深表怀疑。

陆逸也是满脸黑线,要不是担心妈咪身体,他是真不想带这位奇葩出门。

……

郊区别墅。

“主人,您怎么知道顾轻依那女人并不知道季铭对陆锦程下了手?”木甫不解的问。

叫伯年的男人闲适的浇花,似一个与世无争的闲云野鹤,但那带着浓重贪欲的双眼却出卖了他完美的伪装。

“如果知道,那女人还会给季铭包扎伤口?季铭可是伤害了她爱的男人。”

医院的内部消息,他是通过一个被买通的小护士口中得知的。

“昨天咱们的人看到顾轻依哭着从季氏跑出来,看来是已经知道了。”木甫又说。

男人哼鼻冷笑,“被喜欢的人讨厌,被情敌打压。只有在如此绝境,季铭才能真正的为我们所用。”沉默片刻,他又说:“念慈的病怎么样了?”

“刚做了手术,现在正在休养。”木甫立刻回答道。

“让她明天来见我。”男人眼中没有一丝怜悯,只有理所应当的私欲。

女人刚做了流产,需要静养,可男人竟然完全不顾女人的身体的要求着。

木甫恭敬的躬身而立,可心中早已埋下不满和恨意,咬咬牙,道:“是,主人。”

按开机关,男人进入一间密室,冷漠不甘的盯着水晶棺里的女人恨声道。

“沁慈,你看我多爱你,连找的女人都是和你相像的。”声音陡然变的狠厉起来,“我才是先认识你的男人,你为什么不爱我?为什么?”

……

一间餐厅雅间内。

“这是给太太恢复身体用的,一次一粒,一日三次。”季铭意味深长看了眼手里的药,眼眸闪过一抹逼不得已的算计,随后推到对坐的人面前。

木甫收起药后说道:“听说你资金周转困难,主人慷慨解囊。”

“慷慨?”季铭冷冷的笑,玩味的问:“白给吗?”

见对方脸色微变,他又道:“说说吧,要我做什么?”

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,这个道理在他与神秘人接触的第一日起他就明白了。

“主人想要什么,你心里最清楚。”许是因为此刻是在公共场合,木甫说的比较含糊。

“他现在不在海城,在别的地界动手,只怕你们也没有多大把握吧。”已知陆锦程出差,季铭这样说道。

话音刚落,只见两名“祭灵”组织成员粗鲁的推搡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。

抬眼一看,季铭脸色微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