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怎么了?”佣人看她脸色不好,担心的问。

“我问你,陆锦程他在哪?”顾轻依太过着急,音量不觉放大。

佣人有些吓到,结结巴巴的指了指楼上,“少爷他……在书房。”

客厅里的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,齐刷刷看向跑上楼的顾轻依。

陆逸怔怔的看着突然一反常态的顾轻依,皱起眉头。

妈咪这是怎么了?

书房她来过,很快便找到,跑得太急,气还没喘匀便抬手敲门。

那个地方对于她来说很重要,虽然记起母亲临死前的嘱托,可是似乎还有什么关键的东西没记起来,她总觉得那才是找到那个人的关键。

八岁时的记忆已然不甚清晰,想要想起一切,她必须回到那个让她失忆的地方,以此刺激潜藏的记忆。

所以,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,她必须赶在那里拆迁前去一趟。

“请进。”

得到允准,顾轻依直接冲了进去,双手扶着办公桌,喘着粗气道:“陆锦程,我要离开这。”

看着她额头上的汗,陆锦程抽了纸巾走到她身边给她擦拭,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
顾轻依反抓住他的手腕,呼吸急促,“我有很重要的事情,现在必须走。”

很重要的事?

陆锦程突然想起刚刚季铭对他说的话,说顾轻依有很重要的事要完成,她需要时间。

“你要去哪?”

“我不能说,总之我不能再留在这里,必须马上离开。”

顾轻依并不相信他,自然不会把关乎重大的事情随意说出口。

她没办法相信一个绑架她的人。

季铭知道她的一切,而她却不愿将她的事情向他吐露半字。

陆锦程醋意横生,冷脸坐回到椅子上,也不看她。

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了我?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,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妻子,我只是恰巧长得和她很像而已。”

见他不理,顾轻依急的大嚷。

“陆锦程,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?”

她的时间真的不多,一旦那个地方被拆,她就更想不起来当时所发生的事情。

她需要用那个地方刺激自己的记忆,回想起那天所有的细节,以此获得找寻那人的有利线索。

“出去。”陆锦程声音低沉冷淡。

不想再听女人说要离开的话,这几天他听得太多,心早已伤痕累累。

“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,为了满足你的私欲就把我关在这里。现在是法治社会,你无权限制我的人身自由。”顾轻依怒声道。

陆锦程目若凉夜般看向她,眸光邪冷,声若寒冰,“出去!”

就知道是对牛弹琴,顾轻依怒瞪了他一眼愤然离开。

和谈失败,看来想正大光明的从正门离开是不可能的事情,还得另寻他法。

“你以为你不放我走,我就走不了?哼!”

顾轻依不信邪的开始计划新的逃跑计划。

吃过晚饭,顾轻依便以吃多了要散步为由在花园瞎转悠,伺机逃跑。

陆锦程则抱着陆逸偷偷跟在她身后,一众保镖和佣人也呈合围之势在以她为中心,几米远为半径处偷偷潜伏,随时待命。

大概也只有她天真的认为现在四处无人,是逃跑的最好时机。

“爹地,我们要不要告诉妈咪一下院墙外面还是墙啊?”陆逸看着在那瞎折腾的顾轻依,发愁的皱着眉头。

先进的保全系统可谓是将别墅保护的犹如铜墙铁壁,连只苍蝇都休想逃出去,更何况是一个人。

之所以如此放纵顾轻依,是怕她再因为没希望逃跑再抑郁了,也是无奈之举。

“不用。”陆锦程淡淡的道。

他是绝对不会告诉这只小白兔,这别墅有三层高墙且机关重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