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锦程宠溺的揉揉她的小脑袋,她的发丝很柔似绸缎,让人爱不释手。

“瞎说。”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小嘴,“谁不让你说了。”

这亲密又暧昧的动作惹红了她的脸颊,男人的似水温柔总是会让她手足无措,一时间想要喝点水压压惊。

太过紧张,摸起桌上的杯子,来不及看清杯子里的液体是什么属性,豪气的一饮而尽。

“哈……”喝完还发出很满足的声音,细砸吧砸吧嘴,感觉味儿不对。

刚刚喝的什么玩意儿?

好像不是水那?

正在她迷惑不解的时候,听到了陆锦程绝望的声音,“那是……我的酒。”

酒?

顾轻依直接晕了过去。

一是她患病不能喝酒,二是她酒量差到爆,而且后果很严重……

……

别墅。

“这不是瞎搞吗?白血病人怎么可以喝酒那?这搞不好是要闹出人命的。”梁少博边诊病边叨叨。

看着床上红着脸的病人,又问道:“这是喝了多少呀?怎么醉这样?”

整个一个人事不省。

陆锦程掐掐眉心,无语的低语,“一口。”

“what?”梁少博声音陡然爬升,看床上人的眼神似在研究外来生物,不禁感叹,“真是活久见啊,这也可以。”

“少博蜀黍,可不是所有人都像爹地似的千杯不醉。”坐在床边的陆逸突然出声。

言外之意,蜀黍少见多怪了。

“千杯不醉?”梁少博不以为然,怪腔怪调的来了句,“是,人没醉,胃醉了,醉到吐血。”

嘲讽陆锦程喝出胃出血的事情。

他身为医者,自然对于这些不珍惜生命的行为感到很不耻,总要说点什么。

他这玩命救,那边玩命造祸,即便神仙也救不了主动找死的人。

“少废话,轻依怎么样了?”陆锦程语气不耐。

“是啊少博蜀黍,我妈咪没事吧?”陆逸很是担心,“怎么还不醒啊?”

梁少博很有把握的说道:“小逸子,有我在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,蜀黍保证几个月后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妈咪。”

说的就好像他妈咪现在死气沉沉似的,陆逸不高兴的冷着小脸。

陆锦程表情也不好看,冷声道:“你的意思是轻依要几个月后才能做骨髓移植手术?”

“答对了。”梁少博很没正行的说着严肃的话题,“时限三个月,也是季铭研制药物的周期,那个时候是最佳的手术时机。”

陆逸和陆锦程表情凝重,齐齐看向床上的人。

三个月,如果她爱上他,那么手术将在团聚的气氛中进行,如果不然,陆锦程恐怕上手术台的时候要怀着一颗离别的心痛了。

“陆少,你只有三个月。”梁少博突然变得很严肃,拍拍他的肩膀离开房间。

卧室里的陆逸和陆锦程都坐在床边,一左一右,像两个骑士,他们为守护床上躺着的这个睡美人而生。

……

一小时后,顾轻依醒了,准确的说是半醒。

“我这是……在哪啊?”迷迷瞪瞪眯着眼,身体还直打晃,感觉天旋地转,刚下床走几步就跌倒在地。

顾轻依发扬了在哪跌倒就在哪趴一会儿的传统美德,躺在地毯上数地毯上的毛毛。

上了个厕所的陆锦程回来一看,人那?

这心刚要慌,就看到薅毛毯绒毛的小人,凑近一瞧,顾轻依正在和毛毯较劲那。

“地上这杂草怎么这么多,拔也拔不净。”还挺惆怅。

陆锦程巨无奈的把她抱到床上,将她耳侧的碎发掠到后面,“轻依,知道我是谁吗?”

很快他就后悔问这个问题了,只见她醉意朦胧笑嘻嘻的说:“知道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