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愈,终其一生的评价,他是一个悲喜参半的人物。作为“唐宋八大家”之首,五十六年漫长的人生生涯中,给我们留下了很多文学瑰宝,文学上的造诣无可厚非。初次识他,是源于马说“那句“世有伯乐,然后有千里马。千里马常有,而伯乐不常有。”简单的几个字意味深长,和我的思维产生了共鸣。在当今大学生饱和甚至泛滥的时代,千里马,或繁华都市,或偏野乡村,无所不在。但大多数的我们只能“只耻于奴隶人之手,骈死于槽枥之间”苦苦准备并等待着命运中的“伯乐”出现,一直在为自己的梦想努力。路走远了,难免哀叹再三,并非“天下无马邪”“策之不以其道,食之不能尽其采”纵然有一生的本领、抱负,奈何英雄无用武之地?一千两百多面前的话语,却抨击着如今嘈杂繁乱的社会,这该是怎样的智慧和时代赋予它新的内涵呢?

作为焦作人,韩愈是我们的骄傲。不管是他名字的由来的故事还是以他为首的文豪发起的“古文运动”虽然相隔前年,仍激励着我们不断前行。他对无世俗的礼教颇女自己独特的见解,特别是师说中“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,师不必贤于弟子。闻道有先后,术业有专攻,如是而已。”这种思维模式和当时的师徒礼仪显然是格格不入,这种思想倒是符合如今的师生关系,这正是证明他思想的开化。所以韩愈的文学自然会有很多新奇而又特别的东西,他的诗歌开创了“说理诗派”的诗风,富含了“以文为诗”的特点,用韵显怪,却又别开生面。他诗文并重,文方面的成就更是“更上一层楼”与杜甫并提,有“杜诗韩文”之美誉。此外,韩愈一生仕途比较顺利,虽然避免不了官场的跌宕起伏,值得一提的是“佛骨”事件中作为刑部侍郎的他直言进谏,迎佛骨劳民伤财,惹怒皇帝直接扁为潮周刺史。但晚年回任国子祭酒、兵部侍郎、吏部侍郎、京兆尹等职,政治上较有作为。比起“安得广厦千万间,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”而又郁郁而死的杜甫,应该说是幸运的多了吧。

一个人如何的成长,会成为怎样的人,离不开他的家境。之所以说韩愈悲喜将半,并不是说他的一生关于理想、抱负,有太多的壮志难愁,而是他有一个不幸的家庭。试想,一个人三岁儿孤,受兄嫂抚育,而兄长又“中年殁于南方”这该是怎样的不幸?常人难以承受,而韩愈硬挺过来,纵然他早年流利困顿,但在大嫂的悉心照料下,他发奋图强,终于成为了一代名人。他是一匹身世坎坷的“千里马”他也是那个时代精神方面的一位“伯乐”

由于特殊的家庭因素,他和大哥家小他几岁的侄子十二郎从小一块长大,虽说是叔侄,却有比兄弟跟亲密的关系。这是一个特殊家庭,造就的特殊的亲情,然而十儿郎突然暴毙,亦英年早逝。这对年近四十的韩愈该是怎样的摧残和打击?那篇祭拜文中千古绝唱祭十二郎文中也曾提过“吾年未四十,儿视茫茫,而发苍苍,而齿牙动摇。念诸父于诸兄皆早逝,如吾之衰者,其能久存乎?”这正是对自己身体状况一个客观的评价,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,他身边最重要的人离开了他,让他如何去承受?他不得不发出“熟谓少者殁而长者存,强者夭而病者乎!”的感慨。他多么希望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去侄子能从长眠中醒来,去抚慰那个十岁的儿子,让他不像自己一样过早的离开父爱。在亲情的羁绊下,越是悲痛,给我们留下的印象就越是真是。回头猛然发现,原来他也只是一个平常之人。

正如师说所言“闻道有先后,术业有专攻。”智者之所以有所成就,是因为态度决定高度,当高度达到一定程度时,我们就会觉得他们伟大。他们只是珍爱自己原本的职业,或一代文豪或一代将领,他们都有一颗“平常之心”正是由于那份平常心,让他们找到了自己的定位,懂得了自身的价值。在梦想的道路上既往开来,在历史的画卷上挥舞起浓重而又浑厚的一笔。

感谢那么的一个时代,有那么的一个人物,在五十六年的人生旅途里,给我们带来了太多太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