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出陆锦程似乎有话要对顾轻依说,梁少博拉上陆逸往外走,“小逸子,我听你爹地说这附近有好吃的,快带叔叔去尝尝。”

一大一小刚走,展霖也识趣的离开,房间只剩下顾轻依和受重伤的陆锦程。

“轻依,是不是哭了?”他虽然是趴着的看不到站在身后的女人,但他就是感觉得到。

“程程,你要麻药吗?”顾轻依脸上挂着泪痕,蹲在他跟前,双手捧起他的脸,“我知道,你现在很需要。”

说完便将红唇印在他的唇上。

陆锦程一直睁着眼睛看已经哭成泪人的女人,双手捧着她的脸颊,用大拇指擦干她的眼泪,轻轻推开她。

“你这麻药易上瘾。”他爱意摩挲她的唇瓣,浅浅勾唇。

“那你想戒掉?”她声音糯糯的还带着一丝未整理好的哭腔。

大手扣住她修长的脖子往跟前一带,陆锦程在她漂亮的唇角亲了一下后说道:“不,一辈子都不戒。”

顾轻依莞尔一笑,男人为她受伤,觉得说谢谢太外道,于是乎她冒出个想法。

“客气话我就不跟你说了,我现在想说一句发自肺腑的话。”

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,陆锦程到是有些好奇她要说的内容,“什么话?”

“我爱你。”许是太害羞,她说的速度极快。

清湛的星眸闪了闪,陆锦程一脸正经的骗人,“没听清。”

顾轻依抿抿唇瓣,绝美的脸颊泛着丝丝红云,她腼腆的又告白一次,“我爱你。”

本以为这次语速也不快,还挺走心,却不想还是听到男人说:“还是没听清。”

他话音刚落,梁少博就推门走了进来,“哎呀,我都听清了,我徒儿说她爱你。”

看到陆锦程要杀人的眼神,吓得吞了吞口水,拿起桌上的钱包笑着解释。

“小逸子忘带钱包了,让我过来拿,你们继续,继续。”

走前还不忘好心把门带上。

顾轻依小脸上写着特大号的尴尬二字,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个白,还碰到听墙角的。

焉知此时窃听的陆伯梅鼻子没气歪了,监听好几天,完美见证人家小两口恩爱了,啥重要信息没听着。

……

翌日清晨。

祭礼彻底结束后,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。

陆锦程觉得被抬出去有损他高冷的形象,非要自己走出去。

论犟,顾轻依就服他,只好顺着他的意和展霖一起扶着他上车。

把男人安顿好,她正准备上车,偶然瞥到门口一个坐在轮椅上病恹恹的人,仔细回想了一下,似乎这几天都从未见到过此人,很是好奇的问。

“程程,那个人是谁?”

陆锦程睨了那人一眼,伸手拉她上车,关上车门才解释。

“他是我三叔,陆伯年。”

透过车窗下意识看向那个人,她纳闷的说:“可是为什么没有在祭礼上看到他呢?”

既然是男人三叔,这辈分也不低那。

“因为他有残疾,陆家人不让他参加。”陆逸适时解释道。

有残疾就不让参加?

这又是什么歪理?

来这一趟,顾轻依算是开了眼界,真是世界之大,啥奇葩规矩都有。

车子启动,她下意识又去看轮椅上的人,那人戴着眼镜戴着帽子,距离又不近,长什么样根本看不到,默默收回视线。

陆锦程后背有伤,头枕着她的腿闭目躺着,陆逸在看平板,顾轻依无聊的低头数男人的睫毛。

无聊着无聊着,她突然想起个事来,好奇男人前妻长啥样,柔声对躺在她腿上的人说。

“程程,可以把你结婚证给我看看吗?”

这傻兔子看结婚证干嘛?

犹豫了一下,陆锦程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态度递给了她。

顾轻依拿着小红本本莫名的好紧张,马上就可以看到男人前妻的庐山真面目了,深吸一口气,“唰”的打开,看到结婚证上女人的相片,她一愣。

看着照片,想象镜子中自己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