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祀结束,众人都纷纷准备回去,唯独男人二叔陆伯川另有打算。

他单独将陆伯梅叫到房间密谈,“大姐,我们别走了。”

“不走?这里可是那煞星的地盘,留在这里做什么?”陆伯梅不解的问。

“大姐就不想把这里变成自己的地盘?”陆伯川贼兮兮的问。

见陆伯梅有所心动,他再接再厉的撺掇,“想当年大表哥无情无义将咱们赶出a市,让咱们有家不能回。难道大姐就甘心一直生活在国外?”

话音刚落,房门突然被愤然推开,陆伯川的女儿陆琳走了进来。

“当年大伯将你们赶出去,还不是因为你们参与……”

未等她说完,陆伯川抡圆了胳膊照着她脸打了过去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。

陆琳捂着脸瞪视了他一眼,哭着跑了出去。

“妈,我觉得二舅说的没错,我们应该留下来。”陆浩双手插兜笑着从外面走进来。

色胆包天的他,惦记上了顾轻依。

闻言,陆伯川立刻转头去看陆伯梅,“大姐,你觉得呢?”

做此事,他需要一个帮手,而自恃聪明又极易冲动的大姐就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
“可爷爷那边……”很显然陆伯梅已经动了心思,却有些顾忌老爷子陆啸风。

一听这话,陆伯川将已经想好的对策宣之于口,“咱们就说留在这里多玩几天,他又不和咱们住在一起,不会知道的。”

想了想,陆伯梅与他对视一眼,意味不明的笑了笑。

……

大部分人已经离开,男人表姑奶陆振兰也准备走。

五六十的年纪却偏爱水粉色,打扮的像个小姑娘,一步一摇的从大院走出来。

刚一出门就遇见坐在轮椅上的陆伯年,一脸晦气,就好像她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,迅速保持距离。

“你怎么在这?”

陆伯年微微抬头看着她,将她眼中的嫌恶一丝不落的看在眼中,幽冷开口。

“姑姑,好久不见。”

趾高气昂的扬着脸,陆振兰嗤之以鼻道:“是好久没见,要不是在这看到你,我还以为你死了那。”

复杂的眼神立时闪过一抹狠厉,陆伯年滑着轮椅挡在她身前,阴恻恻的问。

“您觉得什么死法更适合?”

陆振兰心陡然一惊,想到他从小被人欺负连大气都不敢出,继而十分不耐烦的嚷道。

“让汽车撞死,被水淹死,随你选,别挡我路。”

说完,绕开他,挎着小包疾步离开。

看着她远去的背影,陆伯年的脸上露出阴恶狰狞的笑容,“如你所愿。”

……

陆啸风有一个习惯,那就是,每次祭祖他都会多留一日,把自己关在祠堂和祖辈们在一起。

这一次也不例外。

陆啸风正跪在蒲团上祈愿,祠堂的门突然被打开,他生气的怒斥。

“我不是都说过了,没有我的允许,任何人也不准进来。”

来人没有说话,脚步声越来越近,陆啸风猛一回头,定住。

太过惊讶,他哆嗦着手,指着面前人的腿,“你……”

“爷爷,我现在有资格祭拜祖先吗?”陆伯年站在他面前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声音阴寒似地狱一般。

陆啸风难以想象,一个瘫了几十年的人竟然站了起来。

就在他想事情的时候,陆伯年已经开始上香,双膝跪在蒲团上,刚要拜,却被他厉声喝止。

“你不能拜。”

原本说他身体残疾不能直立行走而没资格,现在又是因为什么?

“为什么?”陆伯年声音暴风残卷,全身的血液迅速流入脑颅,眼底都跟着渗着血红。

几十年了,他今天就想要个说法。

看出他似乎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凌辱的小男孩,陆啸风却仍旧固执坚守一个信条,不可动摇的说。

“你是陆家的灾星,不配祭祖。”